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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陰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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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靈與賈蓉?

林硯幾乎回不過神來!這都什麽跟什麽?八竿子打不著吧?哦,也不是!南安王府同賈家關系不錯,這賈家可不只有榮國府,還有寧國府。再有霍燁與賈蓉似也是狐朋狗友,是有來往的。可是即便如此,霍靈和賈蓉也有點讓他難以想象!

司徒岳眨了眨眼睛,“想知道?說來這裏頭的事,還和你有關。”

林硯更懵逼了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小德子招了。這小子身子閹了,心沒閹,和一個宮女私自搞對食,被霍靈發現抓住了把柄。霍靈用這個威脅他,要他借寧王府太監的身份,用我的名義把你引過去。你這小子,到底有什麽魅力,把人家姑娘迷得團團轉?”

司徒岳嘖嘖了兩聲,看戲般掃了林硯一眼,接著道:“你可知道,霍靈這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,還用了熏香,偏還是加的猛藥。就是怕你發現不對調頭走了。一個女人為了留住你,和你成其好事,做到這個地步,還真是……”

真是如何,司徒岳沒有,因為他想了半天,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。

“聽說當時那場景,可真夠香艷的!用了藥果然是不一樣!我下頭剛好有人去瞧了熱鬧,要不要我叫他過來,描繪描繪?”

描繪描繪?描繪活/春/宮嗎?

林硯翻了個白眼,這有什麽好描繪的!司徒岳這都什麽嗜好!

司徒岳勾著唇,“不管怎麽說,人家這招本是為你準備的,如果不是中途出了岔子,如今和人翻雲覆雨,鬧得眾人皆知的就是你啊!你就不想聽聽,你本來會怎麽樣嗎?”

林硯頓時黑了臉。

司徒岳賤兮兮咳嗽了兩聲,打著哈哈趕緊轉移話題,“你猜,賈蓉是怎麽過去的?”

林硯微楞,“不是誤打誤撞?”

司徒岳嘴角一撇,“賈蓉說,是有人傳信給他,昭陽郡主要見他。他才過去的。可是,昭陽郡主卻說沒有這回事。而且,她身邊的人都在,沒有離開過。賈蓉所說的信也不翼而飛,找不到了。偏他卻信誓旦旦,咬死了說確實是有人傳信”

“你是不是想到什麽?”

司徒岳冷哼,“你當我傻嗎?我就是再不聰明,也看到了葉鶴同昭陽郡主在一塊。怎地偏偏這麽巧就出了事!”

林硯輕笑,確實,太巧了。

司徒岳湊過來,小聲道:“總不會昭陽郡主和葉鶴勾搭在一起,可因她與賈蓉有婚約,便是被皇家認回來也不好背信悔婚,卻又不願意嫁。所以無意中發現了霍靈對你的設計,便和葉鶴聯手借刀殺人,把賈蓉推出去了吧?

賈蓉鬧出這樣的事,南安王府也不是那麽好打發的。因著此事在營地鬧得有些大,便是父皇也曉得了。聽聞把賈家霍家都叫去了,昭陽郡主也去了,你猜,她會怎麽說?”

秦可卿與葉鶴?有可能。但林硯總覺得這裏頭沒這麽簡單。

葉鶴一個寒門學子,先是攀附五皇子,又暗地與大皇子的人有聯系,如今又是昭陽郡主。他這是在做什麽?林硯思來想去,總覺得這裏面有事,而且有大事,偏偏似乎他們就是缺了那重要的一環,沒法把這些線索全都串聯起來。

“三殿下之前有查過葉鶴嗎?”

司徒岳一楞,轉而道:“當然!在發覺他就是背後幫助五哥的人時,三哥便查過。未曾發現有什麽不對。”

“再查一次!”

“你懷疑什麽?”

林硯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覺得他不簡單,我們應該漏了些什麽。仔細些,再查一次,總不會有錯。”

********

聖帳前。

賈珍與霍烈並排跪著。

聖帳內。秦可卿摁了摁眼角,“昭陽本是孤女,得秦大人收養,方能長到今日。後又有幸被皇家尋回,皇叔更是不計前嫌,封做郡主。昭陽自問在民間日久,比不得正經皇家千金,卻也不願墮了皇家風骨。

不論為秦家女,還是皇室女,既有婚約,昭陽從未因身份變故而生過悔婚的心思。但昭陽的一片赤誠,卻也不是任由賈家這般糟蹋的!既然賈家同霍家已有了夫妻之實,昭陽甘願成全他們,與賈家解除婚盟!還望皇叔準奏!”

司徒坤沈了沈,過了會兒,起身將秦可卿扶起來,“你是郡主,還是堂堂正正有封號的郡主,身負皇家血脈,如何不是正經的皇家千金?往後這種話不必說了。”

“多謝皇叔,皇叔,賈家……”

“你放心,朕自會處理。先回去吧!”

秦可卿張了張嘴,最終低下頭,“是!”

待得秦可卿離去,司徒坤神色閃了閃,喚了戴權上前,“賈蓉是說,昭陽郡主托人傳信,他才去的?然而那信卻是不見了,他拿不出來?”

“是!”

司徒坤笑了笑。

秦可卿不願嫁給賈家,倒也能理解。說來,賈家確實不堪為皇家女之良配。若是早些年,賈代善風光之時,賈家尚公主都使得。可如今,賈珍不過一個三品威烈將軍。其子未見有何才能不說,偏還是個性子懦弱的紈絝。如何能娶皇家郡主?

奈何婚事是秦可卿在秦家時定下的。司徒坤留著秦可卿本就有自己的想法,非是當真看重她。如此,也懶得操心。

可既然如今秦可卿自己有了心思,但也到底沒讓皇家蒙上背信棄義的名聲,做那攀了高枝便悔婚的舉動。卻也罷了。

總歸,對方既是霍家人,他也正可借此機會添一把火。左右現在差不多也是時候了。

不過,秦可卿也有十三了。改明兒得叫皇後尋個嬤嬤去教教規矩,也是看著些。不願嫁賈家沒什麽,可她若是還抱著其他念頭,那就怨不得他了!

司徒坤神思收回,問道:“賈珍和霍烈還在外頭跪著?”

“是!”

司徒坤一聲冷笑,“同他們說,讓他們都回去吧。自家的醜事,讓他們自己解決。至於賈蓉與昭陽的婚約,就此作罷!”

“嗻!”

********

霍家營帳。

霍靈瑟縮在床上,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。面色發白,渾身顫抖,眼神呆滯。

王妃看得陣陣心疼,伸手想要摸摸她,卻又怕嚇著她,只能蹲在床邊一聲聲哄著,見霍靈似是聽不到一般,呆呆地,只是不動。偏過頭,捂住嘴,哭起來,竟是半點都不敢出聲,唯恐刺激到霍靈。

霍烈掀了簾子進來,王妃忙站起身,“怎麽樣,賈家怎麽說?賈蓉那個殺千刀的!我要剮了他!”

“賈家沒怪霍家鬧得他們得罪了皇族,壞了同昭陽郡主的婚約,就已經夠好了,你還想殺到賈家去?”

王妃大驚,“王爺這是什麽意思?難道就忍心看靈兒這麽被人給欺負了嗎?”

“我什麽意思?”霍靈一個健步上前抓起霍靈,一巴掌甩過去,“我倒想知道她什麽意思!”

王妃唬了大跳,沖過去將霍靈護在身下,“王爺,你這是怎麽了!賈蓉害了靈兒,你不去為靈兒討回公道,反而怨怪她,這是什麽道理!”

“你不如問問,你的好女兒都做了些什麽?”

王妃怔楞。只聽霍烈又道:“你知不知道,那熏香是她自己弄的?你又知不知道,她是故意撿了那地方,甚至抓了寧王府的人做棋子去引林硯入局!可偏偏林硯沒入局,反倒是賈蓉來了!就是那些撞破此事的人,也是她設計惹來的!你說,如今這一切都怪誰!”

王妃睜大了眼睛,雙唇顫抖,“不……不……不會的!”

她回過身來,看著霍靈,“靈兒,你怎麽能……怎麽能……你告訴母親,不是你,不是你!這些都是賈蓉做的!”

霍靈依舊一動不動,可眼眸中卻透著憤恨!

霍烈冷笑,“你只管叫了她身邊的丫頭來問!你可知,寧王殿下都把那太監帶到陛下面前去了!還能有假嗎?”

王妃身子一晃,面色蒼白,搖搖欲墜!

霍烈閉上眼睛,“收拾一下,回京吧!”

“回……回京?陛下要起駕回京?”

霍烈冷笑,“不是陛下要回!而是我們回!鬧出這樣的事,你難道還想在這丟人現眼嗎?何況,陛下高高興興地來行獵,偏出了這種事!又涉及皇家郡主!就是這郡主不見得受寵,卻也是皇家的人,代表著皇家的臉面!你還要去皇家人面前礙他們的眼嗎?”

王妃一抖,“不,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她一把抓住霍烈,“可是,王爺,難道……難道就這麽算了!靈兒……靈兒到底是我們的女兒!”

霍烈一甩袖,看都不看霍靈一眼,“我就說不能帶她來,你偏說她已經知曉錯了,和母親一起勸著我,讓我帶了來!如今鬧成這樣,怨得了誰!她自己惹出的事,就得有本事承擔這個後果!

賈家就是已無兵權,也早比不得當年,也好歹是國公之後。如今人家抓著小德子的事,說是我們家對不住他們!賈蓉不過是正巧過去,被藥迷了。我能怎麽辦?我難道還能用郡王之威來施壓嗎?更何況,出了這檔子事,只怕我這郡王也做到頭了!”

郡王做到頭了……

做到頭了……

王妃險些沒厥過去。

********

深夜,營地外密林。

兩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會面。一人年輕,一人年長。

年長者先開了口,“今日陛下發了聖旨,斥責賈珍與霍烈教導無方。又有禦史大夫趁機稟奏,彈劾南安王霍烈之女霍靈,之子霍燁,在京中橫行無忌,欺淩百姓。陛下震怒,奪了霍靈的縣主之位,也擼了霍烈的郡王頭銜,安了個鎮南將軍。”

年輕者輕輕笑起來,“意料之中!陛下早就對南安王心生不滿。偏他是有功之臣,不能輕易處置。陛下正愁沒有機會出手呢,沒想到霍家竟是出了一對好兒女。一個勁地遞把柄過去。

一次二次,陛下都不過申斥幾句。三次四次,教訓一下。五次六次呢?霍燁在京中霸道多時,早已積了不少仇怨,霍靈又多番鬧出醜事,如此積累,只得現今,便是擼了霍家的郡王爵位,怕也沒人說陛下薄待功臣,反而會說陛下聖明了!”

“你是算定了陛下這番心思,才設計了賈蓉?”

年輕者皺眉,“是!賈家背叛往日盟約,出賣昭陽。昭陽如何能嫁?”

年長者冷笑,“我竟是不知道,你什麽時候對她生了憐憫之心!”

“到底是血肉至親,我總得為她考慮一二。況且,皇叔教我的,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。比起別的不相幹的人來說,昭陽與你我更為親近。

皇上即便容下了她,封作郡主。可皇家是什麽地方?她沒有那等心機手段,更沒有與之匹配的才學見識,又無人撐腰,便只有受委屈的份。此時,便是我們這些親人發揮作用的時候了。”

年長者點頭,“你做得很好!不說賈家心思不定,左右搖擺。便是以他們家如今的形勢,也早已敗落,不堪大用。昭陽嫁入賈家,毫無價值!再有,便是有需要他們家的時候,也無妨,我手中總歸還有他們的把柄!抄家滅族之罪,不怕他們不從!”

說完,年長者回頭看著年輕者,“你既然毀了昭陽與賈蓉的好事,那麽對昭陽,可是心中已有安排?”

“皇叔覺得,馮唐將軍之子,馮紫英如何?”

年長者一楞,“馮唐為神武將軍,手中有神機營三分之一的兵力!你倒是極有眼光!只可惜,馮唐是皇上的人,不好對付!”

“馮將軍老謀深算,自是不好辦。可馮紫英卻不過十二,比昭陽還小上一歲。年紀尚幼,偏又愛交朋友,愛喝酒。心機手段都還欠了些。他是馮將軍獨子,還是老來得子。若是他入了局,馮將軍怕是也只能就範了!”

年長者笑起來,“好!此事我來安排!”

“勞煩皇叔了!我們的大業不是一日之功,未免馮將軍起疑,皇叔也要小心些,莫打草驚蛇。寧可慢慢來!”

年長者點頭答允了,招了招手。

身後立刻有人上前,手中握著一把弓/弩,非是尋常弓/弩,正是林硯改造過的。

“皇叔果然厲害,不過幾日,便將這東西找來了!”

“本王也是出身皇家。總有點人脈手段。還不至於因著這些年不得已處處買丫頭養戲子,日日荒唐,便真以為自己就是個荒唐王爺了!”

年長者一揮手,那人又端著弓/弩退了下去。

“你要的東西,我已經辦到了!你就這般有把握,老五會按照你的計劃去做?”

“他或許想不到,可他身邊有一幕僚,姓李。為人有幾分小聰明,還極其愛耍小聰明。有他在,就一定會!皇叔只需找個不顯眼的人,不動聲色地把這東西遞到他們面前就是。”

年長者搖頭,“這倒是不必!老五那安插了我的死士!”

年輕者一楞,轉而笑起來,“如此便更好了!若是能弄假成真自然最好,到時朝中大亂,那三位勢必誰都不肯相讓。待他們三敗俱傷,就是我們的大好時機!只可惜……”

哪裏是那麽好得手的!這個道理他也明白。他一嘆,“便是不成也無妨。左右此事同我們不相幹。我們再尋他法就是!”

如今他們在司徒峰和司徒崢處可是都取得了信任。便是沒了一個,還有另一個。只可惜,司徒嶺不缺謀士,他沒找到法子擠進去。不過,不急,往後總有辦法的。若不能利用,那邊借刀殺人,去掉好了!

********

草原上。

司徒岳策馬狂奔,到達終點等了好半晌,才見林硯環抱著黛玉趕來,嗤鼻道:“慢悠悠地,你是烏龜嗎?也不瞧瞧都落後多少了?今日我贏了,咱們可說好了的,回了京,你做東請客!”

“若不是要護著我妹子,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。虧你也好意思說自己贏!”

司徒岳看了看林硯懷裏的黛玉,突然覺得確實不太好意思,嘆了口氣,“真沒勁!”

“那還不是你自找的?”

說來也巧,林硯本是帶著黛玉在玩的,途中遇上司徒岳。司徒岳一直記著前兩日二人說的賽馬之事,來了興致便吵著要比比。也不管是不是還有一個黛玉在!擺明了就是想借此作弊!

林硯本想讓白芷領了黛玉回去,可見黛玉才剛玩起來,面上笑容難得,自是舍不得。雖說古代男女大防嚴謹,可即便是七歲不同席,黛玉也才不到六歲呢!倒不必太過緊張。因此便帶著黛玉一起跑。

結果,得了個大便宜的司徒岳自己倒嚷起沒勁來。

林硯看都不帶看他,馬腹一夾,“走吧,我們回去!”

司徒岳怔楞,“不跑了?”

“妹妹乏了。改日吧!”

司徒岳眼珠兒一頓亂轉,不停朝白芷使眼色,偏白芷好似看不見,急得他團團轉,還是黛玉先開了口,“哥哥,讓白芷姐姐送我回去吧。你同寧王殿下也可以縱情賽馬!”

林硯輕飄飄瞄了司徒岳一眼,低頭笑看著黛玉,“我也乏了,不想賽。”

說著,已經拉起韁繩往前去。司徒岳無奈,只能跟上,面上怏怏地,很有些敗興。

幾人行到半路,卻見司徒巒騎著小馬駒來回奔騰。背脊挺直,姿勢很是有些不對。

兩邊撞上,林硯與黛玉免不了下馬行禮。就是年紀在小,也是皇子,禮制不可廢。

司徒巒倒是十分客氣,對著黛玉還咧嘴笑了笑。

司徒岳卻皺起了眉,一把抓住司徒巒,“腿怎麽了?”

司徒巒一僵,小心地瞄了司徒岳一眼,“沒怎麽!”

“你意味你能瞞得過我嗎?要不要我掀了你的褲子看看!”

他小時候有一回貪玩,逃了上書房的課出去跑馬,被三哥抓回來,罰他在馬上跑半日,讓他跑個夠!下來後,他的腿就動不得了。大腿內側磨破了一層皮,更是出了血。當時,便是這般僵硬的姿勢。

司徒岳瞪著司徒巒身後的太監,“你主子騎了多久了?”

“有兩個時辰了?”

司徒岳直接一鞭子甩過去,“沒用的奴才!看不出來你主子都傷了嗎?就這樣,還縱著他!”

司徒巒嚇了一跳,“九哥!同他不相幹,是我!是我自己要騎的!”

司徒岳大怒,眼見火氣更大了些,就要發作,卻被林硯扯了一把,“十七殿下年紀小,貪玩些也是有的。”

說完,又同司徒巒說,“殿下喜騎馬不是壞事,但也要適可而止,註意自己身體。你年歲還小,這些事不必急。”

司徒巒卻是低了頭,“父皇說,我司徒家子孫沒有嬌嬌弱弱的。前幾日,我騎得好,他便誇了我兩句。”

司徒岳一楞,頓時明白了。司徒巒害怕司徒坤,卻又渴望司徒坤的關註。

這是矛盾的。就和他小時候一樣。那時,他何嘗不是如此呢?每逢父皇來上書房巡查,便害怕的不行,卻又想費盡心思去得到他的疼愛。

因此,他用了許多手段,可不論他乖巧也罷,叛逆也罷,荒唐也罷,甚至如何玩如何鬧,或是如何認真,父皇總是那樣淡淡的。在意他,會誇他,罵他,為他著想的人,只有三哥。

等到他長大了,早已把這份渴望掐死了的時候。父皇漸漸變了。變得慢慢像一個父親,而不只是一個帝王了。尤其這陣子,更是對他很是不同尋常。

他沒法說自己如今已經不需要了,因為他確切感受到自己的心還在震動。可偏偏時間不對。他最迫切想要得到的階段已經過去了。那個年幼的渴望著期待著的自己,已經不存在了。

所以,現在面對這份不同尋常,他的心情十分覆雜。而看到仿佛自己縮影一般的司徒巒,司徒岳張了張嘴,先前的怒氣消散不見,摸摸他的頭,一把將他從馬背上抱下來,“不許逞強!九哥帶你回去擦藥!”

目送兩位皇子離去,林硯也領著黛玉回了營帳。

黛玉輕蹙秀眉,擡頭看著林硯,“哥哥,我聽說,十七殿下之前一直是住在冷宮裏的,可是當真?”

林硯怔楞了好一會兒,點頭道:“是!好似這裏頭還牽扯了一樁宮闈秘辛。皇家的事,不可多問,少打聽。”

黛玉點頭,“我知道。還要防著白芷。”

林硯挑眉,但見黛玉眨了眨眼,忘了圈空無一人的帳篷,小聲道:“母親說的!”

林硯笑起來。

黛玉卻是嘆了口氣,“人人都道皇子王孫身份尊貴,可我瞧著他們還比不得尋常人家的孩子。比如十七殿下,我觀他便活得十分辛苦。”

說完,黛玉又揚起小腦袋,“好在,我有父親,有哥哥!有你們這般縱著我,護著我!我比他快活!”

林硯低頭,對上她那雙閃亮的眼睛,嘴角彎起來,“那便永遠都要這麽快活!我和父親護你一輩子!”

“嗯!”

這麽可愛的妹子,真好!

林硯陪著她又在帳內玩了會兒,等帶著礞哥兒出去散步的林如海和賈敏回來,一家人吃了飯,又說了半晌的話,至得天色漸晚,這才去了自己的小帳篷。

然而這一夜似乎註定不太平。睡到一半,但見外頭人聲鼎沸,雜亂不堪。林硯翻身去了大帳,林如海也是醒了。父子倆相對了一眼,還沒來得及說上話,便聽有大批侍衛在帳外走動的聲音。

兩人都皺起眉來。剛邁步想要出去看個究竟,卻在門外被白芷阻了道,她的身後是一隊禁衛軍的嚴守死守,將林家營帳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
“林大人,林公子,只怕二位現今哪裏都不能去,陛下遇刺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別人都是拯救林妹妹。到我這,成了林妹妹去拯救人家十七小可憐。

林妹妹:小十七,小可憐,過來,給你糖吃!

霍靈&霍燁:論坑爹技術哪家強!

上章評論的你們,讓我不知如何回覆。你們太厲害,把我的伏筆猜了個七七八八。求下回猜到的只許說一半!給我留一半啊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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